墨子文化:鲁山“堂匠班”是墨家行义组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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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ce. 发表于 2018年11月08日

解放前,在我县山区,有一种群众自发的生产组织一一堂匠班,它是活跃在 山区的一支以从事农业特别是农田基本建设为主体的生产主力军。现在人们一进 入山区,只要留心观察,便可看到“有沟就有堰,处处有梯田”的壮观景象,有 不少土地至今还是山区人民赖以生存的肥沃耕地;还可以隐约地看到,在现在不 准开荒的地方,尚有不少废弃梯田的累累痕迹。这些遗迹是怎么来的?多是由参 加蹚匠班的芳动者用血汗凝成的。过去堂匠班的存在,对改变山区生产条件,扩 大耕地面积,提髙农业生产水平,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,为山区人民的生存和 繁衍,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。

我们生长于山区,参加工作后又多在山区。因此,听到解放前堂匠班的传闻 很多,利用业余时间专门走访了一些直接参加蹚匠班的老农,可以认定,“堂匠 班”是墨家组织。

一、关于堂匠班的渊源

要搞清堂匠班的历史渊源,尚缺乏可靠的文字依据。但可以肯定,它是封建 土地所有制的产物,是在封建社会后期,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规模的不断扩 大而出现的一种生产形式。从我县山区堂匠班的生产方式来看,如垦荒之类的生 产项目,类似古代的“刀耕火种”。在古代,鲁山山区,地广人稀,农民开荒种 粮,习惯轮作,在播种前,常先伐去灌木,烧除野草,既有利于播种,又能以灰 肥田,这种“刀耕火种”的方法,与墨子所处时代生产生活相符。据较有文化和 历史知识的老农说,鲁山堂匠班始于古代,盛于明清,一直沿袭到解放初期,历 时千余年。

二、堂匠班的组织形式和特点

根据座谈和访问,堂匠班人员自称为墨家组织,他们的组织形式和特点主要 有六点:

1、鲁山山区具有普遍性和群众性。旧时,在鲁山山区特别是深山区,参加 堂匠班的农户和男性劳力一般都在 90%以上。父辈和亲属中男劳力都曾是堂匠 班成员。当时不参加堂匠班的,一是富户,一是缺乏劳动力户。堂匠班组织形式 有两种:一是“换工班”,规模 10 户左右,男劳动力 15 至 20 人,大家组合在 一起,开展集体劳动,搞以工换工,一季一清,谁也不吃亏。当时绝大多数人参 加换工班。二是“外作班”(时称打外作,是出卖劳动力的一种形式,类似现在 的包工队),规模一般 20——30 人,参加者多系劳动力强和具有某些技术的人, 实行按劳分配。

2、堂匠班的领导与成员同样参加劳动。堂匠班是群众自发的、自由结合的 生产组织,坚持自愿原则,进出完全自由。但这个劳动群体却是有领导、有组织 的。堂匠班的领导叫“工头”,多有发起者充任,有时通过大家推举产生。参加 堂匠班的成员叫“班腿”,工头要从班腿中挑选一个身强力壮、干活有方的人当 “领工”,实际上是这个班的副手。工头、领工不仅和班腿一样参加劳动,而且 在劳动中起带头作用。班腿必须尊重领导,听从指挥,规规矩矩地干活,完成数 量和质量相等的劳动任务。

3、堂匠班分配制度合理,实行劳动记工,按劳付酬,一月一公布,一季 一结算,全年搞平衡,短工者出粮,余工者受益。不论工头、领工和班腿, 一视同仁,概不例外。外作班的收入除工头提取 10%以外,其余部分全部纳 入分配,按照实做工日,分配到人,分文不欠。

4、堂匠班由工头按季节安排农活,做到环环扣紧,不违农时。每年过了春 节,正月初六开始干活。农活的安排次序是:春初修堤打堰;开冻后开荒整地, 作春播准备;适时播种;耕耘锄草;收获屯藏;搞好冬播。

5、堂匠班之间始终存在着竞争。内部争先恐后干活,人人不甘落后。互相 竞争是其赖以生存的条件,入班者能干能吃是其引以自豪的资本,尤其外作班, 凡能拼命干活的就名声大振,如清光绪年间,赵村胡豹子领导的堂匠班,阵容整 齐,工艺精巧,专揽周围大作工程,是闻名遐迩的“铁桶班子”,其它堂匠班莫 敢与之争锋。中汤附近三岔口村有个大力士人称老白龙,与该班领工摽住连干四 天,不分胜负,到第五天,老白龙奋力拼搏,击败领工。

6、堂匠班统一干活,统一就餐,给谁家干活,由谁家管饭,形成惯例。在 轮流做活及管饭中,做活质量与饭菜质量有直接关系。对困难户和诚实户,如饭 菜不好,似有所照顾和迁就,一般不予计较;而对吝啬户却不客气,要对他进行 惩罚。办法两条:一是在吃饭时刁难,先把馍吃完或先把汤喝完,让主家再做, 实际是有意办主家丢人;二是做活不讲效率,不顾质量,锄地隔三留四,庄稼苗 留得稀稠不均匀,刨地把树疙瘩留下来等等。这叫做“你哄我肚皮,我哄你地皮”, 结果还是主家吃亏。

三、堂匠班的规矩

堂匠班在干活中,要求时时处处谨慎,不准有犯忌的语言和举动。规定好 多带有迷信色彩的讳语和禁忌,例如不准说梦,“说梦臊气,一天不利”;不 能说“你招呼点儿”(意思是防备点,不要出事);不能吹口哨。说是石匠敬 老君爷,老君爷叫“哨”,吹哨就会受到老君爷的惩罚,要出工伤;休息时镢 锄之类的劳动工具不能挂到树上,怕惊动树上大仙;在休息当中不能坐到别 人使用的劳动工具上,似有欺人的意思;每个人必须手头干净,更不能有偷盗 行为;劳动中获得的意外收人(如贵重药材等)要及时交公,不能揽为己有;在 劳动场所或往返途中小便要避开妇女,更不能有下流行为;到别人家吃饭,不得 进入女人的住室行者等等。

总之,堂匠班的讳语和禁忌繁多,不一而足,有些内容尽管带有迷信色彩, 但对约束大家的言行,按时完成劳动任务,是有好处的。

作品来源:鲁山文学艺术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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